阿吞

【威虎】相顾无言

   *第一人称,全文7k+,微量嘎明

   *痛,太痛了

   *不喜勿入

   *伪现实,尊重选手、切勿上升、Love&Peace

  

歌词from 《晴天》-周杰伦

 ——·——·——·——·——·——·——·——·——·——·—

  破败的画风、诡异的面容,还有太多太多耐人寻味的挑衅细节。

  我把手机交还给工作人员,无奈地道:“这海报节奏有点大吧?”

  工作人员把他怀里的麻薯递还给我,扬了扬下巴说:“焦点战啊!”

  焦点嘛……就那样吧……

  我抱着小麻,这家伙今天被穿上了黑色的小裙子、跟女仆装一样……不过为什么要执着于给公猫打扮地跟个姑娘似的?灰老鼠舔着我的手,又来找我要猫条。

  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别吃了,还想便秘去医院啊!”

  他哼哼两声,坐在我怀里不吭声了,只是瞪着一双足足能占他大脸盘子三分之一的眼睛望着我的电脑。

  排位没开,而我的直播屏幕是森明。

  史森明衣柜里白色短袖占据半壁江山,陈伟给他添过一些其他颜色的,但他还是只爱白的。不过以史森明那么个爱到处折腾的性格,白色的衣裳还能保持得干干净净也是很不容易。

  那边的史森明缩在电竞椅里面小小的一只,抓着头发:“小虎吗?小虎!明天过去先给他来两拳。”

  一种时空错觉,我笑出声来。

  太诡异了这种感觉……就是你平时一扭头就能看到的人、一起身就能被gank到的痛觉,在一瞬之间只能靠电子屏幕传递过来。

  我抓了麻薯的耳朵一下,找找真实感。

  那边有陈晨的声音,笑着回应着史森明。

  但好像没有别人了。

  洪浩轩过来找我,伸手先揉麻薯的脑袋,问:“看什么?史森明啊?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你好有爱哟!”

  我回敬:“什么东西啊?!”说完把麻薯扔到地上,活动了一下肩膀准备继续排位。

  关闭直播的时候看了一眼,史森明直播页面上挂着的其他的人。

  亮着的RNG、Wei

  肥墩在直播?那他刚才怎么没声儿?

  闫扬威那穿透力爆炸的笑声呀……

  我点进去看,八成吃饭去了,摄像头没开。

  可是突然想听周杰伦的歌,但懒得开歌单了。

  挂着吧,只要肥墩别在我操作的时候突然一声笑,会手抖的啊!

  我调整了一下耳机,进入了比赛。

  玩什么、玩什么、玩什么……

  奖励自己一把冰女吧!

  耳机里面熟悉而让人摇头晃脑的音乐声,我情不自禁跟着声儿一起点着头: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从冰岛回来隔离的时候,酒店隔音不太行,卫生间基本上敲敲墙就能听得见对面的声音——这事儿我本来不知道,陈伟发消息来问的,他说史森明一直敲墙、问我他在传递什么暗号。那天我蹲着马桶,肥墩隔壁一边洗澡一边放声高歌,唱的就是这么一首歌,可一直找不到正确的调,就只能一遍又一遍把前面那句反反复复唱、可是每一次进副歌都整段垮掉。

  后来,我当然是把声儿给录下来了。

  想起来我就想笑他,隔离结束之后我就成天在他面前疯狂唱副歌,他肉嘟嘟的脸一脸苦相瞪我,每次想张口又被我动听的歌声给结结实实挡了回去。

  指尖用力按下永霜,中路定住了对面的三个人,打野紧随其上完成收割!

  我笑了:“这打野玩得、舒服!”

  我看着走在冰女前面拽里拽气的佛耶戈。

  冰女、佛耶戈……

  周杰伦已经不知道换了第几首歌在唱了,对面水晶爆炸的一瞬间,我听到耳机里面突然有人说话:

  “赢了就下了,下了下了,拜拜拜拜!你们去看陈伟吧!”

  我匆忙切屏过去、都来不及看这一把的伤害,可那边已经显示

  “主播现在不在~”

  我的呼吸微微屏住了,等切回来的时候,我仔细看了一下上一局打野的ID。

  ……不是肥墩,没有撞车

  哪儿来那么多巧合、当写小说呢!

  佛耶戈来加我好友,鬼使神差我答应了。

  可他一句话都没说。

  麻薯围着刘青松喵喵叫,刘青松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我的思绪被打断,不想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

  电脑关机、从刘青松的椅子下把麻薯捞起来,然后上楼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耳朵有点刺痛,嗡嗡的轰鸣声还在回荡着。

  重要的比赛前一晚通常是不怎么睡得着的,以前睡不着、床头就放杯温水,早上起来的时候那水还是温的。

  我问徐灰灰,

  她说是肥墩干的。

  我从后面给了他一个熊抱,闫扬威一边歪着脑袋故意躲我,一边耳朵红了。

  可逗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些来,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严君泽发来的搞心态的信息:

  “Wei来守虎者明天要打老虎了!”

  我拱拱鼻子:“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可转过头,我房间的窗外已经是一片寂静的上海,霓虹灯光在半夜三点已经褪去了所有的光亮,黯淡的样子仿佛是被黑色的纱蒙了起来、密不透风的。我觉得明天、啊不对,应该是今天打RNG之前我应该想些什么的

  就像是小说里面那样,衣锦还乡?大杀四方?或者抱头痛哭?总得有一个的吧。

  可什么都没有。

  脑袋就跟着这三点的夜一样,什么都没有,连星星都没有

  心脏砰砰跳,我觉得自己换了新环境的时间突然好长好长,长到七年一眨眼、长到我已经忘了去习惯关于那个人的一些事情。

  我双手微微颤抖,拿起手机。

  录音的那里空空荡荡。

  黑历史早就被删了。

  被他、被我自己、还是被麻薯?

  总之就是没了,丢掉的东西找不回来,找回来了的……也只是东西而已了。

   

  我早上起来,不太想刮胡子。打开门就正好看见一样没刮胡子的刘青松。

  “早啊,刘少。”

  我尴尬地笑着冲他招招手,刘青松性格一向高冷、特别是在早上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刘青松点点头,跟着我一块儿下楼。出发去场馆之前,抓紧时间来把排位热热手。

  然后我就跟陈伟撞车了。

  陈伟:“别来下啊”

  我:“就来、把把选个来下的搞你!”

  陈伟:“哈哈哈”

  陈伟:“那我要叫保镖的”

  保镖……

  保镖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啊……

  排位结束之后,刘青松踹了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他拖鞋上睡觉的麻薯的屁股,转头对我说:“上楼、洗把脸,把胡子刮了。”

  我颔首,跟着他一块儿往楼上走,一边问他:“那么积极刮胡子了?”

  刘青松长相很帅气,笑起来的时候却软软的很可爱,还有些腼腆。他说:“史森明昨晚发消息让我刮的。”

  森明?

  那森明会长胡子吗?

  必须得说跟史森明相处那么多年以来,我从来都看不见森明长胡子的样子。一个是因为史森明经常刮胡子、并且老嫌弃长胡子扎人也扎自己,另一个……实在想象不出来史森明长着络腮胡的样子来掐我脖子的样子。

  帮主在基地说一不二,自己刮干净也要让别人刮干净。追的最凶的就属我跟肥墩。

  我是懒,肥墩是年纪小长得快。

  大早上把我俩堵在厕所门口、不刮干净不准出厕所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过。

  我老刮不干净,戴着眼镜也不太方便,就抬着满是泡沫的下巴让肥墩给我刮。

  

  听着洗手台哗哗的流水声,我抬头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

  还是不太干净

  就这样吧,门外洪浩轩在催我,要出发了。

  我抓过背包,就出了房间门,今天包带调的不舒服,感觉背着一边高一边低的。

  黑色的包也没有别的颜色做点缀,显得闷闷的。

  坐在车上,我望着车外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路线,总觉得……方向反了吧,谁知道呢?

  我们到的比他们早些,调试完设备回到后台之后,一点儿都没有意外地就跟森明撞了个满怀。帮主嘻嘻哈哈地掐着我的脖子,在我左边跳跳又跑到右边蹦蹦,一声一声叫着:“小虎”“李元浩”“嘻嘻嘻!”

  娇纵惯了的史森明,要不是看着有人在拍,估计能直接跳我脖子上坐着。

  把他娇纵惯了,我也怀念起来,看着他身上那身队服的颜色分外熟悉。早就已经忘记了第一次穿上它的感觉,兴奋、踌躇满志、紧张……很复杂吧。如今想起来的也只有三年前了。

  三年之前,一个叫闫扬威的十八岁的小孩,白白嫩嫩肉嘟嘟,双手交叠在身前,忐忑不安地抬起头看我,碰了碰我递给他的队服、又紧张地缩回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小声叫“虎哥”。

  他的队服是我给他披上的。

  我望着森明放在我腰间的手。

  那十八岁时颤抖的指尖,在三年之后,接过了我手上的队旗。

  我记得那天我看了他一眼,我想在他脸上看到什么呢?

  十八岁的小孩长大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面无表情、收敛着自己所有的情绪,没有看他一眼、一双眼睛盯着怀中刚刚捧好的队旗。

  闫扬威不像十八岁的李元浩,他的眼里满是野心。

  我的心蓦地空落落的,那仿佛坠入深渊的窒息感裹挟着我。我抓住森明的手,问他:“都还好吗?”

  森明歪头:“就、就那样吧!”

  “都在休息室?”

  “没,上去调整设备了。我让陈伟把我的先拿过去。”

  “那、”那闫扬威也在吗?

  在的吧?

  在聚光灯下、在舞台中央,在自己两侧坐着的闫扬威

  我最终没能问出口,森明被徐灰灰叫走了、我被教练叫走了。

  在进场之前,洪浩轩捏了捏我的手,对我说:

  “李元浩,你很清楚你想要什么。”

  我抬头看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越过他走了。

  是的啊

  太清楚了的

  从很多很多年前就清楚我自己要什么

  很多很多年前我就知道……自己应该得到什么的

  走走又停停、这么多年了,攀登过高山、也跌落过谷底

  我还怕什么呢?

  我曾经光芒万丈、荣誉加身,也曾经一无所有、万人唾弃

  一步一步拿回来自己想要的全部,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我不知道什么选择算是正确的,我现在只知道……

  走下去吧,永不言弃地走下去

  用那不可磨灭的七年时间学会的东西,去拿自己想要的东西

  无论他们在不在对面。

  

  “——欢迎中单,小虎!”

  我站在他们的对面,看着森明带着陈伟,两人抬着手助威欢呼:“李元浩!李元浩!”

  看着陈晨咧嘴笑着、看着安九盯着我的样子

  而闫扬威

  他躲在陈晨后面,悄悄伸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缩回去。

  又伸出来,冲我一笑。

  那是十八岁的闫扬威的笑容。

  我转身迈步,迎向了欢呼雀跃的角斗场。

  赛场上是最专注的,无论对面是谁,也无所谓对面是谁,我要做的事只有一件——让对面的水晶爆炸。

  比赛的设置里面,我一直设置的都是显示英雄名称,而不是玩家名字。

  可一整个BO3下来,我无比清楚那个在野区神出鬼没的、在线上一直帮队友把小兵打到最后一滴血的人……不是破败王、不是蜘蛛女皇,也不是茂凯

  是一个叫做闫扬威的男人。

  我足够专注,足够用力,来迎接你对我的每一次gank

  破败之刃用力斩下一血的一瞬间,我笑了。

  

  原来你也准备好了吗?肥墩

  要来杀你了哦。

  

  辛德拉手推黑紫法球盈焰光芒,佛耶戈脚踏银蓝焦土茫茫落斩

  在红色浮标出现的一瞬间,我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无法自拔。

  

  我起身,向着远方眺望而去。

  那是逆着红光的他们,缓缓向我走来。

  我觉得有些欣慰、有些苦涩、有些感叹,更有些祝福

  森明脸上有微妙的、如释重负的笑容

  陈伟揶揄地看着我

  安九踌躇满志

  陈晨谦和地弯腰与我碰拳

  而闫扬威

  闫扬威看着我的眼睛里面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只是在面容交错的时候,他张了张口

  好想要说什么

  可又什么都没有说

  我拍拍他的肩膀

  闫扬威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了……也应该不会知道了吧……

  只是在彼此交错的时候,他挡住了我眼前所有的零散刺眼的光芒。

  就像是两年前,在冰岛的后台

  暗绿色的光芒浮动眼前,彼此的漫长的等候氤氲了眼前的暧昧

  我故意擦过他口罩背后的鼻尖,传递出挑衅的眼神

  

  你敢吗?

  敢吗?

  要来试试吗?

  试试就试试!

  

  他扬起头,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吻了上来。

  我低估了一个十八岁小孩的胜负心,也高估了自己对他的自制力。

  可是那如水一般的极光啊……

  那绿色的雨倾泻而下……

  我是在做梦了吗?

  还是梦醒了?

  可是肥墩的睫毛翘翘的、还很长

  他一双眼睛发亮,深邃的褐色如湖水一般荡漾波纹,只有我的倒影

  是真的在做梦吧。

  “李元浩,你走吗?”

  洪浩轩在门口站着等我,望着我的眼睛里有些担忧。

  我摆摆手,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好吧,别走前面,RNG的今天有粉丝见面会,估计会晚一些回去。”

  “知道了。”

  我在后台换上私服,把连帽衫的帽子戴上。又在休息室一个人坐了一会儿,默默等待着耳鸣转好之后,才起身走出了场馆。

  上海这个时候还挺冷的,晚上风大,吹的我头发糊了一头一脸。我有些狼狈地围着虹桥的场馆逛了一圈,最后找了个没什么车过的路口蹲了下来。我低头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鞋子,有抬头看看偶尔路过的车在夜晚焦褐色的路面上洒过的灯光。然后抬起头,看到一张倒着的大脸。

  我:……

  吓得一屁股蹲儿就坐在了马路牙子上。

  “卧槽!”

  肥墩显然是刚才从见面会上下来,衣服也没换,肩膀上背着包,就这么站在我身后。

  “吓老子一跳!”我气急败坏,跳起来就直接冲着他肩膀打了过去。

  闫扬威结结实实挨了我一巴掌,也没躲、就这么望着我,问:“你怎么没回去啊?”

  我瞎扯:“森明约我吃饭。”

  闫扬威回头,望着不远处追着陈伟打的史森明。

  我:……

  “你怎么来这儿了?你们不出去吃饭吗?”我反客为主,直接掌握问话的主动权。

  肥墩挠了挠脸,说:“嗯……是要去吃饭的。”

  我叹了口气:“去吧!别太有压力,每一场努力就好。”

  闫扬威低头,扭捏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问我:“要不、跟我们一块儿去吧?”

  “啊?”

  “帮主说的。”

  “……”

  “去吗?”

  “……”

  “走吗?”

  “来吧。”

  我妥协了,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准备跟他一起往森明的方向走。森明见到了我,一边勾着陈伟的脑袋、一边蹦跳着冲我招手。

  我往前走,却发现闫扬威没跟上。

  我回头看他,他在我手上塞了什么东西,然后就越过我跑向了史森明。

  低头一看

  应该是粉丝送的礼物吧

  谁会送一个老虎骑着河道蟹的钥匙扣啊?!

  不过做的挺好看的。

  我笑着把东西放在衣兜里,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听见森明小声质问闫扬威:

  “说了吗?说了吗?!”

  肥墩耳朵又红了。

  “说吧、没说吧?往事不堪回首哈哈哈哈!”

  “你怎么那么怂呢?”

  “怕的啊、明神!”

  

  怕什么?

  闫扬威、会怕什么啊?

  闫扬威、闫扬威、闫扬威、闫扬威……

  他在台上想说什么、他刚才又想说什么

  他那个想说又不敢说的话是什么、想做又不敢做的梦是什么、想抓住又最后收了手的人是什么

  为什么不敢啊?

  为什么、肆无忌惮、横扫八方的冠军打野,他的接班人,曾经十八岁的爹

   会有话害怕对他说呢?

   这一连串问题,我到跟森明他们吃完饭之后都没有任何答案。

   我期待着闫扬威能更有种一点

   我学着在冰岛的时候挑衅他的模样一次又一次试图挑动起他作为男人的那点儿小心思。

   我失败了

   闫扬威严防死守得厉害。

   我喝完最后一口酸梅汤,问他:

  

   “墩子,你说过的吧,要陪我打到职业生涯退役。”

   闫扬威愣住。

   后来我听到他的声音颤抖而哽咽地道:

   “有吗?你记错了吧。”

   我苦笑:

  “是我做梦吗?”

  史森明拍我:“梦不能说出口的,犯忌讳知道吗?!”

  “什么忌讳?!”我没来由的烦躁,语气很冲。

  陈伟拉过史森明,对我说:“会不灵的。”

  我冷笑。

  谁他妈无聊到会去信这种鬼话啊!

  只是闫扬威望着我,又沉默了。

  他甚至不打算解释一句话。

  我结了帐,打车回了基地。

  刘青松还在打rank,我也就加入了其中,用排位疏解心中的乱麻的思绪。

  一把结束之后,我问刘青松:

  “你信梦吗?”

  “你有病吗?”

  “……”

  为什么我会去问刘青松这种问题啊!!!

  刘青松凝视着屏幕良久,又转头看了他身边空档摇摆的电竞椅一会儿,对我说:

  “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什么未来多少场、什么走到哪儿的话,都是不能乱说的。”

  我没听懂,但刘青松已经不想理我了。他沉默地去给麻薯添了猫粮,然后上楼睡觉了。

  我只能继续点开排位,昨天晚上那个佛耶戈突然给我发来了双排邀请。

  又一次鬼使神差,我答应了。

  运气不太好,被补位到了上单

  我选下了纳尔,“佛耶戈”掏出了乌迪尔。

  在光柱落下到峡谷地图的一瞬间,我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希望……他能一直陪我走到职业生涯退役吧”

 “虎哥,我要陪你一直打到退役的啊!”

  “世界第一可爱李元浩!”

  “你这样我开始变着急了啊!”

  

  “虎哥……真的决定好了吗?”

  “嗯,时间太长了,想换个环境了。我的职业生涯……其实真的不长了,我想为自己做打算了。”

  “那我、!”

  “什么?”

  “我……”

 

  原来,梦是不能说出口的,说出来的话就不灵了、不管用了、做不到了、就这么草率地告别了

  闫扬威

  原来他怕的是这个

  原来他什么都不信,为了一个李元浩,却什么都怕了。

  所以、当年他在洗澡时候的录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

  可那句歌词是什么?

  闫扬威一直唱的是哪一句?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副歌前面、他一直在唱、试图找到调的那句。

 

  “好想再问一遍”

  “你会等待、还是离开?”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抬头,打开了记分板,看到了乌迪尔的ID。

   哦,原来是十八岁的肥墩,我怎么可能会忘呢?!


——·——·——·——·——·——·——·——·——·——·—

  比分扳平之后,在下台之前。

  陈晨突然对我说:“肥墩,虎哥刚看了一你眼。”

  我眨了眨眼:

  “我知道的呀!”

  比赛结束之后,回到后台帮主拍了拍我的肩膀

  “鼓起勇气,去跟他说吧!”

  我低头想了想,摇摇头,说:

  “还是不说了,但他知道。”

  “什么?李元浩没那么聪明!”

  “那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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